顾西瑶

拖更大王‖欲望如同深海 没有尽头

海上生明月[六]by顾西瑶

安岩紧张地闭上了双眼,害怕又胆怯的复杂情绪带着睫毛微微颤抖,神荼眼眸深邃的盯着安岩的脸看了半天,轻笑了一声‘

安岩颤抖着睁开双眼,有些惊讶地看着埋在自己肩窝的神荼,顺滑的黑发仅仅用蓝色的发带松松的束在一起,神荼埋在自己的肩窝轻轻磨蹭着,带动着头发在安岩颈侧来回滑动,安岩一下子僵直了身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抓在神荼衣襟上的手似乎是要把那上好的衣料撕烂一般收得更紧了些,过了一会儿,神荼才直起身来,把人揽回自己怀里,薄唇轻吻着安岩的额头,“神、神荼,你怎么了啊?”安岩磕磕巴巴地吐出疑问,怎么觉得这人突然这么粘人呢?

“没事,粥快凉了,快喝吧。”神荼拿起桌上的玉碗,戏谑地看着安岩,“还要我像刚刚那么喂你吗?嗯?”安岩着迷地看着男人眉头轻挑,下一秒又被男人话中的含义惊得睁大了双眼,连忙抢过男人手里的碗,囫囵吞枣地喝了个干净。

“哈哈哈哈哈,慢点。”安岩听着神荼难得的笑声,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起来;神荼眼眸微眯,眼前的人笑的眼角微红,隐隐约约的泪光在眼中流转,金黄的光线打在脸上,折射出闪耀的光芒,让人想把他一口吞下去……

安岩抬手擦了笑出来的眼泪,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似这些日子里生活带来的苦闷随着这一笑消失殆尽了啊。男人目光柔和,落在自己脸上,让安岩一下子红了脸,眼神游移不定,白皙的脖颈上秀气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神荼眼神一沉,终于把目光从安岩脸上移开,“咳,你、你歇息吧,我先出去了。”说罢便端了碗急匆匆地出了房门,安岩疑惑地看着那个匆匆忙忙的背影,不明所以。

房门被轻轻阖上,屋子里重新安静了下来,安岩掀开锦被,下了床站起身来,目光所及之处的所有物品透露出来的古色古香之气让安岩彻彻底底地确定了自己的处境,尽管刚刚被神荼很好地安抚了情绪,可安静下来依旧是会感觉到丝丝缕缕的不安与惶恐。

不知道这身体之前经历了什么,也可能是躺了太久,安岩有些腿软,走了几步便不得已坐在了桌前,看起来像是梳妆台一样的地方,安岩好奇的看着虽是黄铜色却清晰度不错的镜子,这才发现自己这张脸似乎有那么点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脸还是那张脸,可是似乎更加精致了些,眼角眉梢之间透露出来一种十分独特的气韵,脑中划过那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片段,手指轻抚上镜子里的那张脸,喃喃道:“这就是……月怜、仙君吗?”

大概是过于慌张了吧,安岩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上不同于现代的服饰,过于宽大的袖子带倒了桌上的香薰炉,“咣当”!不算很大的声音惊醒了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安岩,刚要俯身捡起落地的香薰炉,房门却在同一时间被人推开了。

“安岩!”安岩迷茫地看着似乎很紧张的神荼,好像从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看到了一闪而过的慌张呢,他在怕什么啊?

“我没事,只是香薰炉被我不小心弄倒了。”安岩弯腰捡起香薰炉,香灰撒了一地,深红色的地摊上显出一大片灰白的颜色,让安岩忍不住皱起眉,刚要开口道歉,却发现男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神荼眼眸低垂,静静地看着被香灰衬得愈发白皙甚至可以说是苍白的手,隐藏在宽大袖子里的双手逐渐紧握成拳,微微颤抖。

“神荼,你怎么了啊?”安岩有些担心地站起身来,双臂试探着搂住了男人挺拔的身体,这才发现这具身躯居然僵硬到隐隐痉挛!

“你怎么了啊?!”纤长又浓密的睫毛下隐藏着的双眼在听到这句带着担忧的疑问波动了一下,被搂在怀里的双臂微微颤抖着抬了起来,环上了安岩的身体。

“安岩、我对不起你,但我,不后悔。”安岩听到神荼的声音低沉又沙哑,就像是经历了什么巨大的劫难,这个男人被自己作的茧紧紧地束缚了起来。

安岩心里一疼,抬手把神荼的头压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神荼,虽然我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我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是我觉得,无论是什么情况,我都不会后悔我所做的决定,当然,也绝不会怪你,所以你没有对不起我。”

安岩的手在神荼背上轻轻抚摸,像安抚自家邻居的小孩子一样安抚着这个强大的男人。两人相拥着站了一小会,神荼抬起头来,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呀!你干什么?”安岩惊呼出声,一个大男人被人公主抱什么的实在太羞耻了好嘛!神荼把人抱到床上,放在床铺里面,脱下外衫,将人搂进怀里,“睡吧,你需要休息”大手轻柔地揉了揉安岩毛茸茸的脑袋,蓝色的光晕缓缓渗进安岩的身体,安岩只觉得眼皮重的要命,终究没忍住陷入了黑暗。

神荼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安岩,在他的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睡吧。”

熟悉的窒息感扑面而来,安岩不安地攥紧了神荼的前襟,神荼闭着眼,手在安岩的后背一下一下的轻拍着。

安岩惊恐地看着扑面而来的蓝色海水,远处的暗黑色让人压抑不已,他慌慌张张地往反方向游去,却始终无法逃离,最终被海水吞噬……


“月怜仙君”粉色衣裳的侍女们整齐的问好声在云端响起,白衣的仙君微微颔首,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直至那道背影消失不见,几个侍女才敢直起身来长长地吁了口气,叽叽喳喳地讨论了起来

“月怜仙君还是孤身一人啊!”

“是啊,这都多少年了,我在天庭当值都已经五百年了呢,月怜仙君还是一个人呢!”小侍女灵动的双眸眨了眨,煞有其事地冲着同伴说着。

“对啊对啊,我娘亲还是月宫里一只捣药的兔子时就听嫦娥娘娘说起了月怜仙君呢。”看起来大一些的侍女带着些骄傲的神色看着自己的小姐妹。

“真的吗?你娘亲说什么了呀?快和我们说说嘛!”“是呀是呀!”侍女享受够了自己小姐妹的夸奖,这才悠悠地开了口:“我跟你们说啊,这事可不能乱说啊!”

“诶呀!你快说嘛小玉!”其他几个侍女终于受不了自己小姐妹的啰嗦,抬手打了小玉一个爆栗。

“好了好了嘛!打我干嘛!我娘说啊,月怜仙君既不是像我们这样修炼成仙,也不是像玉帝和嫦娥那样生来便是仙人;他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听说比玉帝还要年纪大呢!”小玉故作神秘地扫了自己几个小姐妹一眼。

“真的呀?!这么厉害吗?诶呀,好小玉,你最好了!快给我们说说嘛!”“是呀是呀,求求你了!”几个小侍女被吊起了胃口,叽叽喳喳地催了起来。

小玉挺直腰板“喊什么,这哪是说话的地方,等咱们今天当值结束了,去我家,我再给你们讲,行了吧?”“你说的啊,不许反悔!”

一群小侍女嘻嘻哈哈地走远了,天庭又重归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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